
《——【·前言·】——》国尚策略
统万城的城墙里,埋着多少具工匠的尸体,无人知晓。铜马案、灌漆刑、斩三族、剥人皮——他不是石虎,不是刘子业,却杀得更冷、更狠。
史书讳莫如深,民间闭口不谈。他开国称帝,却用尸骨筑路。他叫赫连勃勃,暴虐程度,让所有暴君都甘拜下风。
统万城下尸骨千层白道川边,沙石嶙峋,赫连勃勃站在黄土之上,挥手一点,万工齐动。统万城开建。
他不问地脉,不择吉日,只问石料够不够白。白石越亮,越像死人的脸。造墙用石灰、麻汁、猪血调浆,浆未干,尸先埋。
每筑一段,军士执铁锥测试。铁锥刺入超寸,工匠就地斩杀,尸体嵌入墙中。他不为警戒,不为教训,只为让城有血性。
展开剩余89%谁喊累,拖出去,鞭后即死。谁哭,视为不忠,活埋。三日不死人,他疑偷懒,命开检,抽工匠百人重验,一日死三十。
有将劝曰“人命可惜”,他转身不语。转日,该将家三族无一存,尸堆宫门。不写罪状,只立木牌:劝者灭。
工匠吃糠咽沙,住坑洞,夜有狼嚎,人不敢动。有女匠夜生子,哭声惊军,次晨娘死婴死,尸体烧为石灰,再筑城用。
铜兽铜马满地,锤声夜不息。工不合格,火熔其身。铜炉夜红似血,臭气三里。
他巡工地,骑马走于血泥之上,见墙高则喜,见人死则更喜。他说:“死人筑得快,死得踏实。”
有工匠投河自尽,尸漂三日。他命渔者拖回,剁碎,掺灰铺路。自此无一人敢逃。
一城未成,三万人死。城高二十丈,层层皆尸骨。雨落如泪,滴在血色石缝间,无声渗透。
五年后,统万城竣。高墙白亮,金殿阴寒。百姓远望,不言其威,只称其凶。
他说:“这不是城国尚策略,是国之骨。”
杀人无度,怒即灭族城修完后,赫连勃勃开始设朝。他不立丞相,不设三公,只设“行令”与“督战”。一切由他口授,“今曰之法,明曰之律”,无笔录,无文书,一言即刑。
他信“威权制命”,但不信人。他不设御史,设“耳目”。耳目为人,不言职名,只听只记。有一次,一耳目听到某将军夜中私语“天王贪杀”,即刻报之。
赫连勃勃未动声色,三日后设宴,亲为该将军斟酒。酒未干,刀已至,不砍脖,不断指,是剖腹而斩。
他把肠挂在宫门,写:“肠言之人,当如是。”
他用刑如饮水,杀人如吃粮。最重的刑是“铜马案”:一人形铜马,中空灌炭,犯人关入其中,铁封铜缝,点火加热,三炷香内化成焦炭。臭气三日不散,铜马不许洗。
他还发明“漆灌刑”:滚热生漆从人口鼻灌入,皮肉焦炸,五官喷血。刑成后,尸体如陶壳,全红。他看一眼,点头即走。
最常见的不是这些,而是“族灭”。不问罪,只因怒。有年,一都督奏章用错尊号,称“上王”而非“天王”。赫连勃勃未怒,当晚杀其族五十七人,以马拖尸,挂城四角。
他有一条律:“谏死三族。”无人敢进言。他自己也说:“朝有群犬,不如独虎。”
一次战败,百姓有怨声。他亲出城巡查,路过茶肆,闻人低语“今年又征兵”,他不作声,三日后茶肆十人全死,连带三街之内人等尽迁。
迁不是安置,是挖坑填人。一次迁民,他命挖坑百口,先杀后填,余者“心恐而安”。有人说“太狠”,他写:“不狠,何以治狠世?”
他唯一的宽容,是“斩权”。兵有功者,赏三日斩权,可杀三人,不问由,不经审。兵士拿着令箭,进村寻仇。有人一天杀光一村,不问真假。
赫连勃勃听说,只问一句:“墙塌否?”答曰“未塌”,他笑,“那人是忠的。”
石虎政变,刘子业吃人西晋末年,乱世无王,胡汉交战,割据并起。石虎出自羯族,自幼为奴,却性烈如火,斗狠成癖。他的暴行起于夺权那日,止于血流满宫。
公元334年,石勒死,子石弘继位,石虎起兵夺权。兄侄之情,转瞬成敌。他不打招呼,直接闯宫。石弘避之不及,被活捉。
宫人谁敢哭,谁死。三日内宫中血流成渠,后宫婢仆逃者二十,尽被箭射,尸悬宫墙。石虎不喜刀锋钝,不喜刑未彻,他说:“肉未翻,魂不散。”
政变成功后,石虎封自己为“天王”,却终身不立太子。谁做得像太子,谁死。他设“试子律”:每年选一人为储君,三月之内,不许犯错,不许言功,不许拜客,不许书信,不许读书。一犯即死。
石宣、石韬、石世皆太子,皆死。最惨者石宣,被斩于宫前,先灌醋入鼻,再刮脚筋,后破腹取胆,封入酒壶,名曰“勉忠酒”。
石虎不信礼法,信血法。一次大臣迟到,他不言,第二天命人割其舌,挂于旗杆。旗上写:“迟一刻,舌如是。”
他爱狗如命。四条黑犬金铃项圈,号称“四侯”。每犬配五婢服侍,每日洗足换香。谁敢直视,立斩。一次门卒不知避让,被狗咬死。石虎不怪狗,怪卒之“罪咬神物”,命族灭三代。
筑宫时,他命役夫万人。朝工,暮死。建筑大殿时,不许休息不许饮水,凡口渴者,舌钉地砖。有人吞砖求死,他笑,赐金后斩首,称“忠烈”。
每征一城,必屠一地。攻下襄国,他下令:“十岁以上皆死。”兵卒三日斩不止。有人请留才女,他言:“才可乱国,死亦合道。”尸堆城内,数十丈高,雨下而溃,城门两月不闭,因血腐其轴。
征山东,一日诛二十万。为防叛逃,开锅煮人,挂尸十里。他不设祭祀,设“惩台”,祭日即杀人十,血洒祭旗。
刘子业宫廷成狱南朝宋元嘉三十年,文帝死,皇太孙刘子业继位。年仅十五岁,却无人敢轻视。他不是天真,是天残。
他不朝政,不设中书,不纳章表。每日清晨召“乐师”,宫中设“新声厅”,数百女官披赤绸裸舞。宫人三日不笑,剥衣游走长廊,游毕斩首。
他自称“天皇”,称姑为“天母”,命群臣跪迎,不许直视。有人偷看,被斩眼悬殿,血染七级台阶。
他最恨兄弟。刘子鸾为太子时聪慧端庄,他疑其欲夺位。一天夜里设宴,亲割其肝脏,置于汤锅,令众臣饮。太尉称病未饮,他笑曰:“病当医。”三日后,太尉家满门遇害。
母妃死,他开棺观尸,拔齿验骨,夜置尸床下,称“闻母香而安”。
宫中设“人彘台”,凡宫人不从者,割舌、断肢、挖目,置于深井,投食碎骨。有人夜闻哭声,他说:“鬼不可怜,叛妇当愁。”
他设“狗王府”,以犬封王,编制百人,按王爵行事。狗王饮食用银碗,凡狗衣失洗者,责婢以杖,杖断者死。
封赏荒唐。他封床为“卧圣”,赏酒坛为“醉侯”。内侍若打破一器,即为“弑主”,族灭。一次夜起撒尿,误踢圣坛,被斩四肢,封嘴埋井,号“醉贼”。
宫廷内设“心灯台”,燃脂为油,每灯一宫女脂,连点十夜,熄者全家处死。宫女争自刺出脂,以求不死。
他赏杀为乐。大臣陈显达子聪慧,他设考题,十题一错,割一指。全对者,称妖,处斩。陈显达自请辞官,他笑道:“辞无用,死有趣。”
他封一白猿为将军,衣甲具全,每日校场游走。兵士若笑,视为不敬,立杖至死。
他的夜宴最残。常命宫人裸舞,跳错即剥皮。剥皮者非兵,是“教谕”,职责即“以皮警众”。皮晒干,做鼓、做窗帘,夜风吹鼓,自称“天乐”。
刘子业在位不足两年。权臣萧道成密谋,其夜,兵入寝宫,斩其首。宫人不知,血洒殿帘三丈。他的狗死于一旁,肠穿满室,无一声吠。
他死后宫中尸体五百余,井中“人彘”尚有声。朝廷不敢言其事,仅书:“为乱所诛。”
赫连勃勃的政权持续十余年,尸横道旁,死不计数。石虎杀人如草,立权靠刀,刘子业短命却诡谲,用血祭奢,三人方式不同,残暴如一。
若论制度性杀戮,赫连勃勃远超。他的律不书于纸,只刻于骨;政不设章,只写于血。若论亲族灭杀,石虎最狠,一夜三族,血染宫巷。若论变态荒淫,刘子业无敌,他的每一条命都用来发明新的死法。
这三人,无一求民心,无一想长治。他们在自己的地盘上撒下了最多的血,留下最深的惧。他们死后,百姓不立碑,不送葬,只烧其宫,只填其井,只封其冢。
他们想要千秋国尚策略,他们只得千尸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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